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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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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嬴政带来的侍卫,每一个都是从秦军中挑出的百人敌,只负责护卫嬴政的安全。嬴政只带走一部分人随他进入黑石,剩余的近百人则在驰道旁侧的山林中就地扎营,负责监视驰道附近每一个行踪可疑的人,若是发现刺客,不用禀报,直接格杀。

要是杀错了人……那也没办法,谁让你鬼鬼祟祟的。

“王副将,前哨说有一群配剑的任侠正往这里来。”山林中一人奔跑着穿过山林,脚下如履平地一般几步就跑到了为首之人的身侧,附耳道。

王余半眯着眼睛,缓缓从草丛中站起身来,握紧腰间的长剑。

“果然有刺客想要行刺陛下,这些六国余孽,真是无处不在啊。”

一群配剑的任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陛下在怀县的时候来,必定是不知从哪里得知陛下行踪的刺客。哼,想刺杀自家陛下,也要先问问他们答应不答应!

“众将士听令,随吾出战!”

没有人出声应和,只有一道道的身影从各处草丛中站起来、树上跳下来,只有树叶摩擦盔甲的沙沙声,除此之外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们安静地站到了王余的身后。

蓄势待发。!

韩子曰:“侠以武犯禁”。

这里的侠指的并不是为国为民、急公好义的大侠,而是指的是争勇斗狠的散客,尤其是现在权贵们好养门客,但往往这些门客中就掺杂着许多投靠权贵只是为了躲避追捕的逋亡人。

楼县令的门客们就几乎都是恶贯满盈的凶人,他们多是杀了人逃亡到此,被楼县令招揽来的。

这些门客们佩戴着长剑,骑着马往怀县与外界的驰道交汇处赶去。

为首者看着不远处的驰道,眯着眼,恶狠狠吐了一口痰:“咱们就埋伏在那边树林里,等明早那黑石子来的时候,咱们就冲上去宰了她!”

“哈哈哈,大哥何必这么小心?主君不是说了吗,那黑石子就是个六尺稚子,咱们杀一个小童还不是如杀鸡一样容易。”他身后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大笑。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就是啊,咱们哪一个不是刀口舔血的汉子,谁把一个稚子放在眼里啊。”另一人舔舔唇,拍了拍自己腰侧的剑,他抬起眼正要再说些什么,下一刻却瞬间被掐住了脖子——

数道破空声猛然响起,霎那间几十支箭倒映在他因恐惧而狠狠收缩的瞳孔中,箭在他耳边飞过,在这瞬息之间,他做出了这一刻最正确的决定,从马上翻下去,把自己藏在马后面。

一轮弓箭过后,满地的人和马的尸体交叠着,鲜血染红了土地,十几个门客只剩下了三人。

“谁?是谁?”被惊到的马甩下来从而逃过了一劫的刀疤脸汉子愤怒地爬起来,方才有一只弩箭划破了他的脸,满脸的血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回应他的是又一轮箭雨。

这次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一支箭直接贯穿了他的喉咙,将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没有人再站着了。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尸体被拖拽摩擦土地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

许久,脚步声完全消失了,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终于逃过去了。躲在马尸体下的人松了口气,他从马上翻下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次撞到了硬茬,他可不像那个没脑子的刀疤脸一样愚蠢。

这人缓缓推开身上的马尸,心有余悸地缓缓爬起来。

他要离开怀县,那个姓楼的惹上了这么一帮狠人肯定是没活路了……

“哟,这么快就出来了?”

忽然想起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窖,他浑身都在颤抖。他甚至连转过身看是谁在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王余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开口:“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藏个半个时辰吧……匈奴人可藏的比你好多了。”

狡诈的匈奴人往往会在兵败之后藏在尸体下面,他们很能忍耐,往往数个时辰甚至数日一动不动,然后在秦军处理尸体的时候突然跳起来拉着秦人同归于尽。

对这些见惯了匈奴狡诈手段的百战老兵来说,这个人的小把戏和匈奴比起来拙劣何止百倍。

不过是闲着没事,留着他看个乐子罢了。

…………

院子中,陈长和赵不息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两碟小菜,还有一壶淡酒。

陈长再一次后悔起自己为什么就上了赵不息这条贼船,好好的逍遥日子一去不复返。

“黑石子,老夫真没有那个能力治理一县。”陈长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很勉强。

赵不息端坐在陈长对面矫正道:“您有什么本事难道我不清楚吗?那个姓楼的就是个酒囊饭袋不照样也当了十几年的县令,您比他强出何止百倍,您为何要看不起自己呢?”

可我是来养老的!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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