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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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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谁都没想到,被害人竟然回来了。

而且,是活生生地走回来的。

因为当年和楚子毅一块儿离开的朋友们都在新城安了家,没有一人留在璠城附近,楚子毅跑了一趟来回才将与此事有关的几位带回来,路上多少耽误了一点时间。

否则,在柳家第一次反驳时,他们便可以出面作证了。

好在现下也不算晚。

当本该死亡的被害人一个接着一个跨过官府的门槛时,原本还在狡辩的柳老爷面上现出一片青白的色彩,就好像他刚被人从坟墓里头刨出来一般。

他清楚地知道,一切全完了。明面上对于柳家的传言本就因为女儿的关系,不断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现在又添这样一桩严重的罪行,根本是连面子里子都没了。

此时的柳老爷仍旧遵着过去能凭钱财打通官府的旧观念,他并没有真正意识到,杀了人,是要偿命的。他和女儿用他人的身体来试药,直接将人给害死了,这种行为本身,是为法理所不容的。

何况他们害死的,还不止一个人。便是赔上他们父女的两条命也远远不够,再叠加柳家的大半家产,才勉强能凑得出几分诚意,却还不足以赎罪。

陶至和柳听楠这对夫妻,一个因为被献祭仪式反噬,一个因为身犯重罪被处死刑,死亡日期前后相距不过百日。这让两人“天造地设”的说法又有了新的含义。按照旁人的推断,恐怕他们到了下面,还能凑成一对阴间夫妻。

伴随着这一场大戏的落幕,陶家和柳家这两个在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家族,也逐渐走向了没落。

陶家本就只有一支,陶增最终还是汲取了儿子的生命力,以弥补他自身因仪式而缺失的部分。他本以为这样就能转危为安,却没考虑到自己已并不年轻、所受影响也会更大这一事实,为此受了重伤。

重伤后的他并没有得到妻子的精心照顾。事情发生到这一步,他所受的任何折磨,在妻子看来都是自作自受。他曾经清醒过很长一段时间,可却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到。

某日深夜,一口痰卡在了他的喉咙间,他连将其咳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竟是因此而亡。

丈夫和儿子都病死后,明婧将老房子重新进行了装潢,改建为育幼堂,对城中进不了学堂的孩子们开放。罪不在她,但她仍为自己多年来不管家事、受到蒙逼而导致的恶果懊悔,是以,她做出决定,一定要做些什么。

让她没想到的是,大部分婢女奴仆都选择了离开,儿子的贴身侍女师尧却流了下来。师尧给出的解释是,她很喜欢她,所以愿意帮忙。

明婧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感慨,似乎直到过了四十岁,她不再按照既定的步调过活,从父亲、丈夫、身后走出来,开始做些想做的事了,她才……真正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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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与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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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明婧相比,柳太太的日子就显得难过许多。

丈夫和女儿所行之事,她知情,但没有直接参与,所以官府在清算时,只判了柳老爷和柳听楠的死刑,将她给放了过去。

然而,与陶家不同,柳家是有旁支的。柳老爷那个堂兄弟跟闻见了腥气的饿狼一般,循着味儿就找了过来,不过几日,竟是将柳家赔钱后余下的钱财分了个干干净净。

柳太太最终能留住的,不过是手头几件金银首饰而已。

她一夜之间从名门贵妇变为身无分文之人,璠城的人都记着柳家的人面兽心,对知而不报的她同样心怀怨恨。她在这儿再待不下去,最后一次出现于人前,是被几个店主用扫帚驱赶着打出门外。

束雅锐见势不妙,便准备再次改头换面,偷偷离开。

就在他安安分分排着队,准备从城门口离开之时,却被人从背后用力一撞。他转过头刚想破口大骂,却在对上对方含笑的目光后,猛地闭上了嘴。

楚子毅笑吟吟地开口道:“韩大师,好久不见。还是说,我应该称呼您为‘束大师’,才比较合适?”

听到这两个名字,城门口的两个守卫立刻反应过来,上前就将他给扣下了。

官府后已查明,陶家父子一死一重伤的案子,背后的推手便是这位大师。既如此,他自然也得为此事负一部分责任,他们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轻易便离开。

楚涟汐眼看着束雅锐被拖走时面上露出绝望之色,几步行至弟弟身侧,询问他道:“你说有一件旧事未了,指的就是他的事?”

楚子毅点点头。

他们今日是准备离开,回到新城去。到此刻,往事已了,他们总算能与过往彻彻底底告别。他和姐姐仔细商量过,要回新城开启一段新生活。按照他的理解,恒大人不会介意新城再多一位手脚麻利的新居民。

昨天收拾东西之时,他做了一次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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