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土地这件事还是辛安主和廖夫人提出,当是雄心壮志,奔着当大地主去的。
可是
辛安抬起了头,有些为难,“当时觉得多置办些产业也好,可现在我手里没人可用,那么远的地派谁去打理?总不能请徐姐姐帮我打理,我坐等粮食吧?”
“这事还是我先给徐姐姐说的,你说我不要了这多不好。”
唐陌一手抱着一个儿子过来,“我就晓得你要反悔,特意问了廖直,徐家的管事都懂地里那摊子事,廖直手里多的是生计艰难的兵士,一万亩他自己就能吃下。”
“周家给祖母回了信,家里的人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我看我们扶持周家就好,没必要跑那么远去种粮食,一万斤粮食送到京城还能不能剩下两千斤?太远了。”
辛安幽幽叹气,决定下午就去廖家走一趟,“这事办的,有违我办事周全的名声。”
唐陌道:“多大点事,你不要人家还省了麻烦,那一万亩看着多,但在人家眼里怕是还不够。”
两个孩子在唐陌的怀里睡着了,交给了乳母,辛安又拿起了她的账本,唐陌拉着她起身,非得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感慨现在的日子是特别的好过,事事顺心如意,“做梦一样。”
辛安勾住他的脖子,“如果想要安稳一生现在就可以收手了,爵位铁板钉钉,没必要跟着二皇子涉险。”
唐陌道:“如果现在开始享福,你我这辈子当能过的自在,但我总得为两个孩子考虑,且我自己也不愿和老头子一般碌碌无为一辈子,我答应过你,要让你荣光的。”
“我现在也挺荣光。”
“那不一样。”
唐陌以为辛安现在的荣光不全是靠他,至少他还没有做过一件特别荣耀的事,且作为一个男人,他对权势还是很渴望的,庸碌侯爷的夫人和实权侯爷的夫人,这其中的差距他懂。
辛安眼中满是笑意,“如此一来就要多多辛苦夫君啦。”
男人要为她争荣耀,她还能拒绝吗?
两人腻腻歪歪说的半晌的话,来来站在院子里将一封信给了春阳,春阳送进了屋,见到信中的内容唐陌笑了笑,“徐大将军要见我。”
“皇上对此事的处理不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二皇子忙活了这么久没见到结果,怕是着急。”
辛安说她不了解皇上,但了解唐纲,“我们都想的简单,但回头一想对付唐荣我们花了多少精力,父亲回回都面上对他失望至极,但最后还是会护着他,让人心力交瘁。”
唐荣几次三番丢人现眼,唐纲当时看着生气,实在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没有一次是顺着他的心意处置了唐荣。
“皇上顾虑的比父亲多,我们猜不到他的想法,但想来不会真拿太子怎么样。”
朝堂之事唐陌知晓的比辛安更清楚,也比辛安更敏锐,“别操心这个事,二皇子身边还有徐大将军,大不了就是走上一世的路子,会成功的。”
唐陌是傍晚到的徐大将军府上,徐大将军对他多了欣赏少了防备,也将目前的局势说给他听,二皇子就坐在一旁,眉头不展。
“依照属下的经验,这个时候无论殿下做什么,在皇上眼中都是别有用心,即便将太子所有罪责都摆在皇上跟前,只要太子没有弑父,皇上都会视而不见。”
“与其浪费手里的证据,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唐陌的意思,太子手里没兵权,至少明面上没有,说他要造反多少有些牵强,“没有兵权拿兵器来做什么,太子又不会叛国,皇上也不会相信,心里更不会愿意承认,与其咬死太子不如说太子被恩国公蒙骗了,恩国公才是罪大恶极之人,至于殿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不妨让皇上知道,但也要明为何争斗,殿下的底线在哪里”
这一招他在唐纲身上用过,但不起作用,可皇上不同,他现在需要有一个懂事明理且愿意后退一步的儿子,“将军和殿下的关系在这里摆着,铁矿一事的内情殿下说不知道皇上也不会相信,不会摆在明面上,也能减少皇上对将军的猜疑“
唐陌的意思,料理太子还得二皇子亲自来,指望皇上怕是指望不上了。
徐大将军说的有理,铁矿一事虽没拉太子下马,但没了恩国公太子少了最大的钱财资助,也不算没有收获,这个时候唐陌又开了口,“太子有一谋士名为晋玉,此人深得太子信任,才智非凡,每每给太子的提议都能助太子拉拢朝臣,赢得皇上的赞赏。”
二皇子当然知道这个人,还曾拉拢,也曾想了结此人,但此人狡猾,未曾得手。
“他几乎不出太子府,就是想要杀他都没机会。”
唐陌笑了笑,“太子身边还有一谋士叫葛怀生,才学一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