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如今摄政王同数位大臣皆弹劾你结党营私,以谣祸民,胁迫大臣等数种罪名,而莫愁师太更是状告你指使他人,谋害圣女,现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解释?”
皇宫之中,朝堂之上。
明启乾冷哼一声,看着跪在下方的温权勝质问道。
温权勝到底是老狐狸,直到现在仍能面不改色。
他拱手道:“请陛下明鉴,微臣冤枉。”
“圣女被害,微臣同样也是悲痛万分,即便如今圣女已不是我温家女,然血脉相连不可断,不管如何微臣终究是其父,虎毒尚不食子,微臣又怎会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温长权勝随即又看向北辰渊那边,看向他身后同样跪着的秦子昂,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厉色后,他又道:
“陛下,此中定有他人想陷害微臣,仅凭大理寺少卿一番话,以及一具尸骨,就想诬陷微臣清白,实在是荒谬至极!”
“臣恳请陛下定要查明真相,还微臣一个清白!”
他话音一落,跟他站在一派的官员们立马纷纷跪下,附和温权勝的话道:“请陛下明鉴!”
明启乾的视线扫过那些官员,心中冷笑一声。
犹记得当初他刚登基不久,皇叔又因外敌侵扰而不得不领兵出征时,这朝堂上几乎过半数的官员全都在温权勝的掌控之下。
而如今,跪在温权勝身后的那些人,已经仅仅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然即便如此,这些人竟然还敢和温权勝站在一起。
要么是他们确有把柄落在温权勝的手中,要么就是得意太久,到了如今还认不清这朝堂上的形势和自己的地位。
明启乾没有多做计较,反正镇国公一派的人,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中潜藏的,都已经被他一一挖出并记下。
等到镇国公府的这面大旗一倒,便是他彻底清算这些人的时候。
“陛下,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也要这虎认子为子,从镇国公先后在外弄出两个私生儿女,且在这之前更是为了私生女而将嫡出女儿撵出家门来看,就知道镇国公早已经不把他与其夫人的嫡出儿女放在心上。”
“否则又怎会在这之前,先以谣祸民,诬陷水月观藏有异族?众人皆知水月观乃是圣女的出家修行之地,你诬陷水月观便是等同于诬陷圣女,其心叵测还需我等挑明?”
北辰渊一个眼神,他身后立马就有一大臣上前一步,直接抵着温权勝的话便驳斥道。
温权勝再次面不改色的辩解:“谣之事尚无定论,诸位大人又怎可直接将其栽赃于本公?且本公之所以请陛下清查水月观,也只是为了圣女的安危着想,断无诬陷谋害之意!”
“是吗?”
北辰渊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他顿时冷笑一声,声音冰冷道:“你三番两次以谣影响为由,让陛下不得不派人清查水月观,而后圣女便在清查之时遇刺,若说这前后与你无关,那本王倒是想问镇国公一句,为何你长子的体内会查出有致幻毒药披风散?”
致幻毒药?!
众大臣纷纷一惊。
这镇国公可真是有够心狠手辣的啊,对自己的长子都下得去手!
明启乾立马说道:“摄政王可详细说来。”
北辰渊微微颔首,瞥了一眼神色不明的温权勝后,他道:“陛下也知,圣女身边本有暗卫护持,可遇刺之前镇国公的长子温长韫却突感身体不适,惨叫一声后便摔倒滚落下山,圣女心善,为救人便下意识唤出暗卫去救温长韫,以至身边无人相护,这才被那秦子昂近身害之。”
明启乾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圣女身边的暗卫曾是皇室影卫,因圣女当初在水月观被人殴打,朕便让摄政王亲自挑选了一名实力极强的影卫送到了圣女身边。”
提到这里,其他大臣们顿时又忍不住看向温权勝。
因为当初圣女在水月观被殴打也是温家人做的。
那温家老三,当时被陛下狠狠责罚过,如今倒是不知所踪了。
这么一说,感觉温家人,或者说感觉镇国公对圣女动手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毕竟前科之鉴都还摆在这里。
温权勝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谁能想到,都过了这么久温子辰当初干的那事还跟回旋镖似的在今天给他插了一刀。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温权勝忍下怒火,只听大殿内北辰渊还在继续说着——
“所以,若不是身边暗卫被引开,任何人想要靠近圣女,伤害圣女都绝没那么容